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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1 / 2)





  普普通通的面容变化了,竟然无比精致,和黎洛长得同样有点相似,眼窝非常深刻。他比五皇叔要年轻许多,看起来也就不到三十岁。

  你

  寒敬亭忍不住喃喃的说:怎么可能

  五皇叔开口了,声音也变了,微微一笑说:我还活着,是真的。

  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五皇叔,但是他却用五皇叔的身份,一直游走在黎国,甚至是谢国。

  那人年纪轻轻,样貌非常出众,周身气度也是不凡,却是寒敬亭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还活在世上的人。

  这是寒敬亭昔日里的主子,也是黎国的皇子,黎隐。

  当年黎隐带着寒敬亭和一些家臣,急匆匆离开黎国,来到大谢搬救兵。大谢的皇帝食言而肥,答应了拨给黎隐救兵,但是到头来却根本不发兵援助,让黎隐和他的部下们孤立无援。

  就在这危险万分的情况下,五皇叔还偷偷找了人来,准备杀黎隐一个措手不及,以绝后患。

  五皇叔和黎隐都是黎国正统的皇室,按理来说都有继承黎国大统的权利。他们虽然都逃亡在外,但是五皇叔仍然觉得黎隐是个隐患,干脆趁机假装叛军,杀死了黎隐。

  寒敬亭至今记得那时候的情形,他的主子惨死,众多兄弟也都惨死,他奇迹一般的活了下来,却不得不隐姓埋名

  寒敬亭一直想要找五皇叔报仇,一直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五皇叔其实早就死了,而活下来的那个人,是黎隐。

  寒敬亭眯了眯眼睛,看起来并不相信黎隐的身份,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长相相似的人。十年都过去了,黎隐的面容也发生了改变。

  黎隐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当下走过来几步,动作很是流畅的揭开了自己的外衫,然后将里衣也脱掉,背过身去对着寒敬亭。

  黎隐道:我后背肩上的伤疤,你可还记得?

  寒敬亭震惊的看着黎隐肩上的伤疤,过了许多年,伤疤还是分外扎眼,和小太子谢棠身上的伤疤很是相似。

  黎隐道:这可是当年帮你挡的一剑,你不会已经忘了罢?

  你真的是主子寒敬亭不得不相信,这个站在自己面前,差点被自己杀掉的人,就是他昔日里的主子黎隐。

  黎隐穿好衣服,笑了笑说:是我。

  寒敬亭心中有很多疑问,黎隐居然没死,但是当年

  黎隐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当年我提前接到了密报,五皇叔竟然派人来假装叛党袭击,所以

  寒敬亭又吃了一惊,脸色变得阴沉下来,说:你提前接到密报?早就知道五皇叔会来偷袭我们?

  黎隐点了点头,说:是。

  寒敬亭说不出来话了,黎隐提前知道偷袭的事情,但是他没有说出来,结果便是死伤无数,他们几乎被叛党全都杀了,一个也不留

  寒敬亭想要问黎隐,为什么不说出来,但是他没能问出口。寒敬亭很聪敏,他已经不需要问出口。

  黎隐道: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你要知道,若是五皇叔这次偷袭不成功,他还会再偷袭我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个时候,黎隐已经被逼上了绝路,黎国的叛党要杀他,五皇叔的人也要杀他,而他身边的人太少了,大谢也不帮助他们。

  黎隐喃喃的说: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

  就是假死,寒敬亭声音很冰冷,替他说了下去:假死。让叛党以为你死了,五皇叔也以为你死了,你才好暗中集势,东山再起!

  寒敬亭说的都对,那一次五皇叔没能暗算黎隐,黎隐偷偷跑了,而且还反将一军,把五皇叔给杀了。黎隐成功假死,以五皇叔的身份回到了黎国,开始在黎国中逢源求生,准备东山再起。

  寒敬亭忽然笑了,他忽然觉得很可笑。自己这么多年的仇恨,仿佛一场玩笑,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寒敬亭虚弱的笑了,笑罢了没有再说话,默默的转身要走。

  寒敬亭!黎隐叫住他,说:你要去哪里?你应该在我身边,我们马上就能夺回一切了。这么多年,你为了我做的事情,我都知道!等我夺回了黎国,一定

  寒敬亭不等他说完,头也没有回,毅然决然的扬长而去了。

  谢棠在寒敬亭府上等到了快要天亮,眼看着都要清晨了,天色微微发灰,但是寒敬亭还是没有回来。

  谢棠伸了个懒腰,心想着自己还是回家睡觉罢,等睡醒了再来。

  他本身是要走的,但是刚打开门,忽然有黑影压了过来,直愣愣的差点将谢棠压倒在地上。

  师师父?谢棠反应过来,连忙接住差点摔倒的寒敬亭:你喝酒了吗?这么大酒气。

  谢棠很是惊讶,毕竟寒敬亭从不喝醉的,他几乎不喝酒。

  寒敬亭喝了许多酒,看起来意识已经不太清醒,连站都要站不稳了。他抱住了扶着他的小太子谢棠,低声说:原来都是骗局

  师父?

  谢棠听不懂寒敬亭在说什么,什么骗局?

  谢棠顿时脑补了奇怪的事情,比如说师父不会真的被黎太子勾引了,结果被黎太子骗了感情罢?

  谢棠无奈的道:师父喝多了,快到床上躺下,别摔着了。

  寒敬亭身材高大,谢棠比他矮了太多,感觉自己根本扶不住寒敬亭,走起来歪七扭八的。

  哗啦一声脆响,寒敬亭将桌上的茶壶撞了下去,茶壶破碎,弄了谢棠和寒敬亭一身的水,好在茶壶里的水已经不烫了。

  师父!谢棠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寒敬亭弄到了床上,抱怨说:你干什么去了啊,喝了这么多酒。

  寒敬亭根本听不到谢棠在说什么,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都是骗局你说好笑不好笑,而我我也是个骗子。

  寒敬亭忽然拉住谢棠的手,道:我骗了你这么久你一定很讨厌我罢我现在才知道,被人骗了的感觉。

  师父你在说什么呢?谢棠听不懂,拉过被子给寒敬亭盖上,道:师父还是先闭眼睡觉罢,有什么事情也要等酒醒了再说。

  寒敬亭躺在床上,倒是没有再闹腾,但是不肯闭眼,一直睁着眼睛。

  谢棠不太放心寒敬亭,怕自己一走寒敬亭又要发酒疯,干脆决定留下来,等着寒敬亭睡醒了再回去。

  谢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湿了一大片,那壶茶三分之二都洒在谢棠身上了。

  谢棠嫌弃的摇了摇头,熟门熟路走到箱子前面,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来。

  他以前也在寒敬亭这里留宿过,这里有他几套换洗的衣服。

  谢棠拿了衣服,也不敢去别的房间换,生怕一回来寒敬亭会撒酒疯不见了,只好就在这里换衣服。

  他将湿掉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然后拿起干净的衣服准备套上。就在这个时候,谢棠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谢棠吓了一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酒气这么浓重,必然是喝醉的寒敬亭了。

  师父,你怎么又撒酒疯,啊

  谢棠惊呼一声,被寒敬亭拽到了榻上,顿时磕的他头晕眼花的。

  寒敬亭抱住他,额头抵住谢棠的后肩,低声说:你的伤还疼吗?

  谢棠被他问得有点迷糊,说:早就不疼了,师父。

  谢棠不知道为什么,寒敬亭特别关心他肩膀上的伤,许多年了,还每次都让他好好抹药。

  果然,寒敬亭喝多了还在问:今天,涂过药了吗?

  谢棠敷衍着说:涂

  话没说完,谢棠被寒敬亭吓了一跳,寒敬亭竟然低头亲在了他的伤疤上。

  谢棠满脸不敢置信,整个人都傻了,随即双颊通红,然后整个人好像被煮熟了虾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