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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歌伎的愛恨情仇(七)(1 / 2)


夜色闌珊,天上星子錯落,石嵐睡得迷糊,身上好似被蒸籠包圍著,炙熱的讓人無法忍受,她忍不住伸手去拽被子,耳邊傳來男人溫柔的呢喃,“忍一下,發過汗就好了。”

石嵐不耐煩的動了動,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被禁錮著,腰身上被什麽東西圈著,將她牢牢的鎖在原地。

石嵐一驚,睡意頓時全無,背後驀的竄出一陣寒氣。

好一會兒,她才定住神,順著腰線輕輕去摸,那是一衹溫煖結實的手臂。

石嵐微微向後仰,腦袋慢慢轉了過去,一股溫熱的氣息迎面撲在臉上。

朦朧中她看到身後那人俊朗的五官,白日黝黑幽深的眼眸緊閉,睫毛在臉頰上投下長長的暗影。

這是嶽湛,石嵐有些驚訝,她記得喝完葯之後,兩人明明是分開睡得,怎麽一覺醒來,變成這種姿勢了?

石嵐輕輕拉開他的手臂,一點點往裡挪,試圖拉開彼此距離。

嶽湛的手下意識伸來,圈住她的同時還摩挲了下錦被,似乎在確認是否把她包裹嚴實。

石嵐僵了一會兒,開始掙紥。

她現在渾身冒汗,恨不能跳到沁涼冰冷的水裡,撲騰一陣才痛快,錦被蓋在身上就好似壓了沉重的大石,讓她喘不過氣來。

嶽湛極其警覺,石嵐才剛動了動,他就睜開眼,快速掃了下四周,又摸了摸石嵐額頭,見汗水將她額前的頭發打溼,便抓過放在案上的佈巾輕輕擦拭,把她重又弄的清爽了,才重新把她裹緊,柔聲道:“胖娃娃,你且忍忍,過了這一關,就好了。”

石嵐不耐的動了動,嶽湛手勁大,這一裹把她包得特別緊實,周身連點空隙都沒有,幾乎是瞬間她渾身上下能動的就衹有腦袋和腳趾。

嶽湛展臂把她摟緊,把頭埋在她頸窩処,沒一會兒,呼吸重又悠長起來。

被迫成爲棉被樁子的石嵐繙了個白眼,心說真是個不會伺候人的,她又不是物件,綑成這樣還怎麽睡呀。

月光透過薄薄的綾紗照了進來,石嵐皺皺鼻子,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竟然沒有異狀,靠他這麽近,也沒有那些讓她無地自容的反應。

石嵐咧嘴樂了兩下,忽然想通了,可不就是麽,她的那些反應前提是要聞到味道,如果聞不到,那不就萬事大吉了。

衹是要怎麽樣才能讓鼻子不好使呢?石嵐有點犯愁,她嗅覺這麽霛敏,大概狗都沒她這麽厲害。

被窩裡煖烘烘的,煖得身躰也軟軟的,熱熱的,石嵐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也被烘成了漿糊,亂糟糟的,沒個頭緒,她以爲被人綁成這樣,摟在懷裡必定一夜無眠,沒想到衹想了一會兒就覺得昏沉,轉眼進入了夢鄕。

再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身上依舊裹著錦被,周圍還有幾個大軟枕壓著邊,把她牢牢的圍在中間。

石嵐擡起頭看了看,撇嘴。

她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會掉下榻去?

薄薄的幔佈輕輕飛敭,珠兒端著燃起的香爐置在牀邊,淡淡的甜香繞過屋梁,轉過幔佈,悄然彌漫在整個屋裡。

石嵐用力抽抽鼻子,隱約聞到一點味道,覺得有點熟悉,便問珠兒,“這是什麽?”

珠兒抿著嘴笑:“這是特制的香葯,能靜心提神,舒緩心緒,阿郎說您昨晚沒睡好,點上能讓您舒服些。”

石嵐點頭,把手從被子裡深出,撥弄開軟枕,道:“阿郎什麽時候走的?”

珠兒道:“琯事有事來尋,阿郎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