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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淋了雨第51节(1 / 2)





  祝矜又在他掌心挠了一下,“我没骗你,真的,早点儿睡,明天早上我们跑到北海公园,我都好长时间没有长跑了。”

  邬淮清半信半疑地“嗯”了声,语气里颇有几分不情愿。

  片刻,他又嘲她:“就你,还长跑,以前跑个八百米都难。”

  比起同龄人,祝矜算是一个很喜欢运动的人,骑车、游泳、排球、普拉提,她运动的频率很高,涉及的种类也很广。

  可唯独不怎么喜欢跑步。

  中考那会儿,八百米算成绩,她为了那点儿破体育分,每天下午都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地跑着,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痛苦”。

  她没想到,邬淮清竟然知道这件事儿。

  祝矜心底跳跃着欣喜,坐起来打开床头灯,问:“邬淮清,你怎么知道我跑八百米都难?”

  房间里亮了起来,把两个人的容貌都给照亮。

  她看到邬淮清脸上的表情明显顿了顿,然后,只见他垂了垂眼睫,随意地说道:“想不知道都难,你那会儿中个考,跟要远嫁不回来似的,祝羲泽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他妹妹要是在跑道上晕过去怎么办。”

  “……”

  祝矜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不情愿地“哦”了声,然后“啪嗒”一声关上床头灯,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声音闷闷的。

  邬淮清在她身侧轻笑了一声,好玩地捏了捏她的耳垂,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怎么这么可爱?”

  他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身上,祝矜紧闭着眼睛,不搭理他,心底却氤氲流淌着甜蜜的滋味儿。

  像往常那样,睡觉时,邬淮清把她搂得很紧。

  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并不像以前那么排斥。

  -

  第二天一早,祝矜的手机闹钟便响了起来。

  她睁开眼,发现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隐隐听到外边有水声,她喊了声“邬淮清”。

  “起了?”邬淮清正在刷牙,电动牙刷一直在响,他从浴室走出来。

  “你怎么起这么早?”

  “不是晨跑吗?一会儿太阳照屁股了。”

  祝矜看着他,忽然笑着说:“看起来你还挺期待。”

  邬淮清没告诉她,自己昨夜一晚上都没睡好,好不容易浅睡了会儿,早上四点钟又被窗外的麻雀给吵醒。

  祝矜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一时不知道自己这么早起来折腾做什么。

  可她就是想和他一起去晨跑,去逛公园,这是她昨天在脑海中想过好多遍的画面。

  走到浴室,邬淮清已经洗漱好了。

  她一顿,瞥到两人的牙杯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一黑一白,这个家中不知不觉中有了很多他的痕迹。

  她对着镜子,傻傻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邬淮清从镜子里看到她的笑,问。

  “不告诉你。”她狡黠眨眨眼睛,说。

  邬淮清哼了声,“得,有快乐不分享,是小狗。”

  她笑得不行:“你怎么这么幼稚。”

  两人闹着,吃完了邬淮清准备的简易版早餐,然后便开始出去晨跑。

  祝矜今天穿了件很漂亮的运动服,在清早的阳光下,亭亭玉立。

  从安和公馆到北海公园,大约要八公里。

  邬淮清迁就着她的速度,一直跟在她身边慢跑。

  两人跑步的时候都很沉默,清早的阳光没有那么热烈,藏在树后梢头,天空湛蓝,几朵白云轻柔地飘着。

  北京是座很包容的城市,奔跑在城中,随处可见林立的高楼和路旁古旧的胡同,两者和谐地相融在一起。

  这个时间点,工作的人还没有出来,街道上只有走去公园遛弯的大爷大妈,还有和他们一样,晨跑的人。

  祝矜回北京后,一直没顾上运动,只偶尔打两次球、游游泳,现在体力根本跟不上。

  跑了一公里,便气喘吁吁,她在一个树荫下停住脚步,喘着气。

  邬淮清也跟着她停下来,拿毛巾帮她擦了擦汗,说:“歇会儿。”

  “嗯。”

  两人在树荫下站着,一旁是一家早点铺子,豆浆和油饼的香气飘了出来,前边还有卖鸡蛋灌饼的,随处可见的生活气息。

  他们闲聊起天。

  祝矜忽然想到一个困惑她很久的事情,问:“邬淮清,你记得吗,你当时说我‘成天哭’,为什么呀,我明明没哭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