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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2)





  “嗯。”邵恩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

  徐扣弦欲哭无泪,“我能不做吗?”

  胃镜,徐扣弦人生阴影之一。

  无痛胃镜,徐扣弦人生阴影之二。

  邵恩最见不得她这幅泪眼汪汪的样子,轻咳了声,“你先好好睡觉,等睡醒了再说。”

  “我不。”徐扣弦拒绝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睡了,有本事看我猝死。”

  “那我现在就让医生给你安排胃镜?”邵恩回她。

  徐扣弦立刻闭眼装死。

  ……

  邵恩在床边坐了会儿,确认徐扣弦是真的睡着了,才转身蹑手蹑脚的离开病房。

  ****

  徐扣弦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医院的淡蓝色窗帘打进来,被柔和了很多。

  吊水的点滴瓶已经又换过了一次,还剩下三分之一,邵恩人不在,徐扣弦跪在床上,把点滴瓶取下来拿在手里,下床穿鞋拉开了窗帘。

  病床窗户正对着医院小花园,有穿着蓝白条纹服的小孩子追逐打闹,两位坐轮椅的老人家在对弈下象棋,新生母亲怀抱着婴儿晒太阳,几位护工小姐姐坐在长椅上聊天……

  一片安静祥和的场面。

  银杏泛了黄,枝头只剩下半熟未熟的坚强叶片还坠着,白果挂在枝头,随风轻摆,摇摇欲坠,秋意正浓。

  “对的603,你从左边上电梯,第三间就是了,我在这等你。”门口响起轻柔女声,接着门被叩响。

  “请进。”徐扣弦转身,冲门口喊。

  来人身着白大褂,是昨晚为自己就诊那位女医生,怀里夹着病历本。晚上徐扣弦人不清醒,也没仔细看,现在才将这位白衣天使看的真切。

  女医生看起来约三十出头,保养的很不错,气质温婉。

  宽松的白色长大褂硬生生被穿出了优雅的感觉,眉眼间跟邵恩有几分相近。

  “我叫岁今,岁月的岁,今天的今。”岁今笑着自我介绍道。

  很特殊的姓氏,跟邵恩不沾半点儿关系。

  大概喜欢一个人久了,看世间万物依稀都带了他的影子,徐扣弦歉然一笑,礼貌回道,“抱歉,那么晚给还您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医生值夜不就为了看病,不看病大半夜的干嘛,难道在医院抓鬼?”岁今幽默道,又把电子体温计清零递给徐扣弦。

  “噗呲。”徐扣弦被她逗笑了,抓着点滴瓶的手也随着身体起伏晃动,岁今连忙凑上帮她去扶稳点滴瓶。

  “理论上讲,你今天应该留院做个胃镜。”岁今一顿,望向桌上吃了一半的面包跟开了瓶的水,“但胃镜前一天晚上八点以后,不能进食进水,放宽点限制,最起码也要前八个小时禁食禁水。以我对邵恩的了解,估计你的早饭他已经喂完了,午饭也已经在路上了。”

  岁今低头从兜里摸出手机瞄了眼,叮嘱道,“预计还有两分钟就到,所以你明天才能做胃镜。等下剩的这点儿吊水打完以后,你就可以回家自由活动,或者就在医院躺着也行,病房我给你开了五天的,饮食要清淡忌油腻辛辣,海鲜想都别想,至于喝酒……”

  岁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你能懂我意思吧?”

  能逃过一天是一天,徐扣弦疯狂点头,“好的好的,医生我都记住了。”

  岁今满意的点头,正准备跟徐扣弦八卦几句邵恩的事情,就有新的敲门声响起来。

  “请进。”岁今跟徐扣弦异口同声道。

  进门的是个年轻女孩子,茶色长卷发披散在肩头,藕粉色长裙,只画了淡妆,五官精致,最出众的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让人看了就难别开眼。

  应谨言这双桃花眼,生的实在是辨识度过高。

  徐扣弦没有半分迟疑,就脱口而出,“言言?”

  应谨言跟徐扣弦最后一次见面,是她从日本回国过春假的时候,被迫逼着跟萧默订婚的那年,当初应谨言才十九岁,徐扣弦将将十六岁,刚上大一。

  徐扣弦在后台化妆间牵她的手,面满忧愁的问她,“开心吗?非要如此不可吗?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后来应谨言在日本出了事,单方面的阻断了跟所有朋友的联系,就再也没跟徐扣弦见过面。

  时隔四五年,再次被徐扣弦这样亲昵的喊道,应谨言心头一颤,轻点了下头,也喊回去,“徐二,好久不见了。”

  徐扣弦还举着吊瓶,应谨言手里大包小卷的,怎么看都不方便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两个人对站着,双双笑出声。

  对于应谨言的到来徐扣弦并不意外,邵恩律所的供股大部分都来自于应氏,又是应氏法务总监,跟应家两兄妹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岁今跟应谨言也打了个招呼,应谨言回了句,“姐姐好。”

  ……

  应家只有两个子女,应慎行跟应谨言。

  徐扣弦从小学五年级开始跟应谨言同班同学,没断联系之前端的说得上青梅挚交。

  对上徐扣弦困惑的眼神,应谨言解释道,“岁今是邵恩姐姐。”

  “亲的,同一个爹妈生的那种。”岁今点头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