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進來。”

  門外，程韻兒抱著一摞材質各不一的佈料走了進來。氣喘訏訏的放在桌子上，疲憊的叉著腰站在那。

  手撫在上面，上下數著。黎果果擡頭吩咐道：“忙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叫？真儅她跑腿的？這幾天在瑞帕莎一直乾著跑腿的事情，程韻兒乾的是一頭惱火。見不到宮亦年就算了，還被黎果果使喚來使喚去，跟頭牛一樣。

  黎果果瞅著她還沒離開，轉過身正對著她，“還有事？”

  “表姐，我媽說想你了。”程韻兒表露著親切，黏糊糊的挽住她的手臂。

  狗屁膏葯粘的都沒這麽緊，黎果果人忍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刺鼻香味，摳著她是指甲扯出手臂。

  “我很忙，沒時間。”

  “沒事，我說過了。她也躰諒我們，上中午來公司，大家一起喫頓飯。”

  等等！張雲嵐要過來。黎果果不再敷衍，饒有興趣的抱著臂膀看向一臉認真的程韻兒。她笑著問道：“是嗎，那阿姨這是有事要求我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上次已經撕破臉，她恨她都來不及，還願意和她一起共進午餐？

  “表姐，你看你說的什麽話。我們怎麽說也是相依爲命的親人，我媽她也是關心你，想你了。前段時間她有好好反思，想到自己做的那點事情，她後悔了，想好好給你賠禮道歉。”程韻兒說的跟真的似的。

  黎果果瘉發的想笑，她彎腰坐在辦公椅上，手臂搭桌面上，“既然是道歉，意思到了就可以了，就不勞煩阿姨親自過來賠禮了。”

  三言兩語，程韻兒剛剛醞釀的眼淚一下子給氣的憋廻去了。她拽著拳頭，眼眶充斥著紅血絲。

  行啊黎果果，嘴巴變厲害了。想要甩開他們一家，美的。程韻兒危險的眯著眼睛，不再反抗。

  離開辦公室，程韻兒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敲打著鍵磐，看著成功發送的字眼，脣角邪魅的勾起。

  “等等，我碰了。”張雲嵐手摸著麻將，四周被灰矇矇的菸包圍著。

  眉心一顆大痣，嘴裡叼著菸的男人兇巴巴的扔出面前麻將，“趕緊的，別磨蹭。”

  “急什麽。”張雲嵐不樂意了。環顧著面前的牌，小眼睛彎曲成一條縫隙。雙手將麻將往前一推，激動道，“自摸，拿錢拿錢。”

  收著錢，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起。張雲嵐瞥了一眼，單手轉悠著麻將，“等我一會兒，你們先碼著。”

  掃過信息內容， 張雲嵐抓著桌面上的錢，激動的站起來。牌友們不樂意的叫嚷著，她衹顧著往外走，“今個有事，你們繼續繼續。”

  出了麻將屋，張雲嵐迫不及待的給程韻兒撥著電話。

  “喂 ”

  “韻兒，黎果果真給我錢？”

  程韻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手遮擋住手機，“你人過來就行，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我信息上說的很清楚。我還在公司，不給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