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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皇帝心软,将宁婉如扶了起来。

  “好了,丽妃与孩子都没什么大碍,你也是无意的,这件事便过去了吧。”

  宁婉如低头擦了擦泪,应了声好。

  皇帝叹了口气,“朕去上朝了。”宁婉如目送他远去。

  “系统,帮我切换简单模式。”

  “切换中……切换成功。”

  宁婉如总算松了口气,如今草木皆兵,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

  皇帝翻阅着奏章,发出去的通缉令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楚思州就像失踪了一样。

  有太监悄悄进门,放了封急奏在书案上。

  皇帝接过来看了,是西南某省的巡抚发来的。

  楚思州在西南露出了踪迹,他们的人与楚思州交战几个回合后被楚思州跑了,但是他身上落出了一封信。巡抚道这封信他不敢拆开看,和奏章一起送给皇帝。

  奏折千真万确,上面有巡抚的官印。皇帝拿起那封信,信已经拆开过了,应是楚思州已经看过了。内容是一条逃跑的路线图,沿路让楚思州去哪里可以找谁掩护,这样才好躲过皇帝的通缉。还询问了一番楚思州的兵练的怎么样了,半年后起兵胜算几成?京城这边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昏君的老巢凤家也被他自己一锅端了,这京城里没人再救的了皇帝了。只要到时候楚思州一路南下,他会亲自在城门迎接。信的落款是一个小印章,但是已经模糊了,皇帝根本辨不清那印章到底是谁的。

  到底是谁,他紧紧拽着信。如今边疆稳定,大多将军都在京里休养生息,手中的兵权也都还给了皇帝。除了,兵部尚书,按说他是没有实权的,但是大概是宁婉如的缘故,皇帝对他莫名的信任。当初为了防凤家和别人勾结谋害自己,他早已下了密旨,一旦宫里有异,兵部尚书可随时调兵遣将,如同皇帝亲临。

  皇帝喉咙里一股腥甜,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

  第85章 :宫斗系统(十)

  凤宫早已被烧的面目全非了,黑漆漆的屋顶只剩了骨架。整个院子荒废了一般,孤零零的立在宫里。

  宫女太监们都离凤宫离的远远的,谁都知道皇后娘娘在这里面被活活烧死了,皇帝连她的尸骨都未曾拾起来。这里,只有皇后曾经的宫女明月住着,人不人,鬼不鬼。

  皇帝独自站在紧闭的大门外,他闭着眼,想着当初那个人在这里面,她的笑声,她哼的小曲,似乎都在耳边。

  “皇上……”太监总管捧着老腰小心翼翼的跑过来跪在皇帝面前,“有个宫女要见皇上。”

  皇帝负手站立着,并没有说话。

  “那丫头偷偷来找奴才,这件事事关皇后,奴才不敢随便拿主意。她曾经是凤宫的人,说她日日做噩梦见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冤,她就算是死也要在皇上面前把实情说出来。”

  皇帝冷声道:“哪里来的怪力鬼神,不过是心虚罢了。”

  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心虚。

  皇帝坐在殿上,那宫女跪在下面瑟瑟发抖,正是当初在凤宫指认皇后私下对她用刑的人。皇帝记得这两名宫女被他发配去了浣衣局。

  宫女磕头道:“奴婢去了浣衣局,呆了三日,宁贵妃来放了奴婢出去,如今,奴婢在御花园做事。宁贵妃说,过段日子等别人都淡忘了便让奴婢去华阳宫伺候。”

  “宁贵妃放了你。”皇帝闭着眼,冷声道。眼前浮现了宁婉如的面容,自己似乎记不清初见宁婉如时她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当初如意来找奴婢时,便说宁贵妃答应过奴婢,只要事成,便让奴婢去华阳宫伺候。凤宫冷冷戚戚,奴婢实在是被荣华迷了眼睛,才会答应如意,陷害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对奴婢们用私刑。这几日,奴婢实在是内心不安,噩梦缠身,只盼奴婢说出实情后,皇后娘娘在天之灵能原谅奴婢,放奴婢一条生路。”

  整个殿里都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那宫女的抽泣声。

  皇帝紧握着双拳,拧着眉心问:“陷害皇后,为什么?”

  “如意的父母当初因为私下为太后办事被凤国公处置了,如意年幼,自己跑了出来,想办法进了宫。阴差阳错的,她去了皇后娘娘身边做事,皇后是她的仇人,她对皇后恨之入骨,所以投奔了宁贵妃。这件事,便是宁贵妃点了头,如意才来找了奴婢要陷害皇后娘娘,如意说她要为父母报仇。”

  皇帝觉得听在耳里的话像是假的一般,凤国公是因为帮他杀了如意的父母,而如意恨上了凤国公的女儿凤浅,为了报仇,联合宁贵妃一起用了他的手来处置了皇后。

  皇帝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想起皇后说的那句话“无论本宫做了什么,结局都是一样。”

  所以她不争不辩不吵不闹,因为她知道,他是想置她于死地的,所以她真的死了。

  皇帝沉默不语,那宫女惶恐不安,不停的磕头,“奴婢只知道这么多了,这些日子奴婢心虚不已,奴婢害了皇后娘娘,她死不瞑目,才会让奴婢日夜不安。”

  “死不瞑目,”皇帝突然笑了一声,他靠在龙椅上,“确实死不瞑目,她死了这么久,朕连她的尸骨都没有让人去找。”

  他说完猛咳了几声,叫来太监总管,“去吧,去凤宫找找你们皇后的尸骨。”

  太监总管依言退了下去,皇帝传了贴身侍卫进来。

  “皇上。”

  “去查,查如意的死,查宁贵妃,宁家,凤家,把这几年的事给朕查的一清二楚!”

  “是。”

  他闭上眼,似乎见到了凤国公。他满头花白,跪在他面前,一字一句道:“我凤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皇上要凤家死,凤家不得不死,老臣无话可说!”

  皇帝不耐烦看到他的脸,捡起桌上的镇纸扔了过去,空荡的大殿中,只有镇纸落地的声音。他在睁开眼,哪有什么凤国公。皇帝站起身,掀翻书案,他步履有些蹒跚,站在大殿里满脸苍白道:“无话可说,你们一个个的都告诉朕你们无话可说!你们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多说一句!朕让你们去死你们就去死,现在朕要你们活,你们为什么不活过来?”

  他说完咳了出来,咳的心肺都跟着一起疼。

  屋外下起了雨,稀稀落落的,皇帝满殿翻找着,皇后死了之后那个小箱子,他的箱子呢。

  “皇上,您病了,您要找什么,让奴才来。”

  “箱子,皇后的箱子……”

  太监总管颤巍巍的跪下,抖着嗓子道:“皇上,是您说您不要那个箱子,您让奴才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