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管阿姨也在门外，提醒着：“你们穿好衣服过来开一下门。”

  “会不会搞错了？”胡佳咬着牙刷去开门，惊讶之下都忘了漱口，直接喷着牙膏沫说：“我们没说装空调的事情啊。”

  舍管阿姨就去看身边的两名工作人员。

  装空调的工作人员是公司派到学校这边来，专门负责学校这边空调安装的。

  他们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单子：“没错啊。15号楼620一个，你们7号楼211一个。没错。”

  听说了15号楼620，秦瑟恍然大悟明白过来，顾不上找毛巾擦脸了，挥舞手臂说：“是我们的。麻烦你们等一下。我们马上好。”

  工作人员也知道，小姑娘们大早晨的需要收拾打扮一下，理解地笑了笑，暂时到外头走廊上等着了。

  大家快速地收拾完毕。

  秦瑟想发消息给叶维清问一声是他找的人来装空调不。结果就看到了他大早上发的一连串消息。

  “热死了我。”

  “装空调。”

  “你热不？”

  “……我快窒息了，又热，空气周围味道还很臭……”

  “昨天怎么忘了这一茬。”

  林林总总十多条。

  她想了想，没有再多问，只回了句：多谢啦。

  同学们急着去军训。匆忙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就走了。

  舍管阿姨留下来，帮忙看着工作人员装空调。

  吃过早饭后，去操场的时候，四人分成两队走的。

  袁梓晴和秦瑟在前面。另外两人走得比较慢，靠后一些。

  沈芳宜远远地看着前面两位舍友，担心加上空调后的电费问题。

  胡佳不太在意：“要不这样，她们俩在的时候，肯定要开。我们跟着蹭一蹭空调。她们不在的时候，我们不开。这不就行了？”

  沈芳宜觉得可行便没多说什么。

  虽然才八点半不到九点，太阳已经非常炽烈。

  明亮的阳光从头顶直直地照射下来，刺得人眼睛发晕。

  刚开始所有人都还能够忍受。时间一长，很多人就开始受不了。恨不得闭上眼睛，把那刺眼的光亮给隔离开来。

  “所有人都要站好，目视前方。双手紧贴裤缝。”教官看到学生们稍微有点偷懒，甚至于眼睛有点要闭上的趋势，都会严厉地提醒大家。

  教官很年轻，仿佛二十岁还不到。看上去和他们这些新生也差不多的年纪。

  他脾气硬，同学们无论男女，动作有一点点的不合格都要一遍遍重新来，非要把动作做得十分规范了，再进行下一组动作。

  踢正步的时候。

  “那位同学！”教官忽然抬手，指着某个方向，语气凌厉地说。

  他们这个时候有着无上的权威。所有学生都要听从教官的指挥和命令。

  看到他这样直直地点过来，大家都忍不住看起了周围，生怕被他点了的是自己。

  最后——

  “我吗？”秦瑟不敢置信地问。

  她自问自己的动作非常规范。没处什么错。不明白为什么被点到的会是她。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中，秦瑟走到了前面，站在教官跟前，敬了个礼。

  “你给大家把动作师范一遍。”教官朝她点点头，又目露厉色地望着所有同学；“你们好好看看这位同学是怎么做的！动作要干脆利落，一步到位。不能拖拉！”

  他朝着秦瑟示意：“这位同学，开始吧。”

  其实如果是别的事情，那肯定是谁都非常乐意做示范的。

  可坏就坏在这个是军训，跟部队里训练差不多的军训。

  刚开始秦瑟没有发觉。渐渐地她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她踢正步的时候让其他同学认真看。

  然后，所有人一起踢正步的时候，秦瑟又要归位，跟着大家一起练起来。

  来来回回，如此反复。

  不光是踢正步，就连其他的动作，教官都很喜欢叫了她到前面示范去。

  认真算下来的话，秦瑟可谓是所有人里做动作时间最长的一个。

  完全没有休息时间。真的是得了奖赏，却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就连袁梓晴这样比较冷淡的性格，都忍不住替秦瑟叫屈：“教官怎么不让其他人来帮忙示范？非要一次次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