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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洛然:你就冲就完事了!

  宁沏:

  游绮的回归着实让k大上下敲锣打鼓地热闹了好一阵。

  所有人都以为游绮回国后会直接从k大毕业,毕竟他这两年在国外已经修到了学士学位,完全可以一边进修一边继承家业,但不知道为什么,游绮没急着进行下一步,而是选择按部就班地读起了大四,对于广大颜狗来说,这绝对是个爆炸惊喜。

  自从两年前,游氏的老总游天成因病离世,游氏集团至今都由游绮的母亲和叔叔共同打理,一些人猜测游绮自认能力不足,所以暂时没有接管公司,宁沏却认定游绮是故意拖延时间,在学校躲清闲。

  没办法,他太了解白月光了,游绮根本不是妄自菲薄的人,反而傲气的要命,八成就是嫌麻烦而已。

  不过游绮回归学校不免让宁沏想起一件事,上次顾彦明醉酒认错人,曾含糊说过游绮要是想保住公司,早晚要来求他什么的。

  信息不足,想不出所以然。

  宁沏摇摇头,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白月光回来了,再加上莫名其妙交换身体的经历,老板抖m值的升高,这一切都让他压力倍增。

  比起那些与他无关的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应付好顾彦明。

  又过了一周,k大的氛围渐渐恢复常态,即便回归学校,游绮也神龙不见尾,第一天之后,便再也没在学校出现过。

  他似乎就只是回来报个道,告诉外人我还是个学生而已。

  而游绮回来后,宁沏也消停了,这一周再没往金融院跑。

  周洛然等人私下开了好几次小会讨论,最终认定是宁沏的老板太傻逼,以至于宁沏抽不出空闲去谈恋爱,几个人背地里把顾彦明咒骂了很多遍。

  但这次顾彦明被冤枉了,因为他这一周根本没来宁沏的公寓,宁沏不敢去金融学院纯粹是怕挨打。

  背地里打听白月光是一回事,当面打听,以游绮那糟糕的脾气,知道以后肯定要找他麻烦。

  而且有过往一年的资料为基础,再加上互换后的游绮的亲身演示,这些足够宁沏默默消化一段时间,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

  所以这一周,宁沏过得格外惬意,直到周日晚上,他终于接到了顾彦明的电话。

  顾彦明让他三十分钟内到他名下的一家会所,说完就挂了,那声音几乎低到谷底,一看就是又被谁惹得心气不顺了。

  宁沏叹了口气,他当个替身还要兼职出气筒。

  顾彦明名下的企业有很多,其中就包括调色俱乐部,一家位于k市城郊的高端私人会所,这里接待的都是一些富豪名流,也就是顾彦明的人脉往来。

  宁沏之前来过一次,为了给顾彦明送东西,第二次来便有些轻车熟路了。

  他到时刚刚晚上七点,顾彦明刚洗过澡,一个人穿着浴袍在私人套房里摆黑脸。

  进门后,宁沏很敬业地开始表演。

  这么晚了你叫我来干什么?

  顾彦明手里摆弄一颗西洋棋子,声音里透着郁结。

  我早就叫你了,你没来。

  宁沏顿时恍然大悟,这次肯定是被游绮放鸽子了。

  每次和顾彦明沟通都要靠猜,猜一年他也猜出经验了,很快顺势说:放屁,我这不来了么。

  顾彦明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阴霾密布,让宁沏坐到对面陪他下棋。

  宁沏走过去坐下,面对不明觉厉的西洋棋盘,两眼一抹黑,深刻怀疑顾彦明在故意刁难他。

  当初我们每周都要下棋,从你十五岁开始。

  顾彦明放下颗棋子,开始自顾自地填充背景,这里面的每一句话对于宁沏来说都是知识点,需要牢牢记住的那种。

  宁沏沉默倾听着,脑中甚至勾勒出了顾彦明口中的景象。

  游绮十五岁,那顾彦明就二十四岁,大学刚毕业,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顾彦明回忆道:不过你太厉害了,我从来都没赢过你。

  宁沏有些吃惊,却很有眼色地没打断。

  没想到说到这,顾彦明突然打住了,指向一旁的衣柜说:里面有套衣服,你换上。

  宁沏气笑了:我大半夜赶过来换衣服的?

  顾彦明说:乖,去换上。温和的语调里裹挟着不容置喙。

  宁沏默了默,腹诽了句怎么不按套路来,不情不愿地换衣服去了。

  顾彦明实在变态,衣柜里竟然挂着一套高中生的制服,看起来还是按照他的尺码定制的,明显蓄谋已久。

  替身还得替白月光的年少版,讲不讲道理了!

  心里再怎么埋怨,宁沏还是去里间老实换上了,他出来后,顾彦明愣了愣,眼神渐渐热忱起来。

  很适合你。顾彦明说。

  宁沏木着脸:所以呢,有完没完了。

  顾彦明让他过去,他重新走过去坐下。

  记得我们下棋的赌约么,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件事,必须当天完成的事。

  不记得。宁沏说。

  顾彦明笑笑,表情看不出喜怒:不记得么,我生日那天输给你了,你竟然让我趴在地上学狗叫,这件事你都忘了?

  宁沏:?!瞳孔地震。

  算了,不说以前的事了。顾彦明摆好棋子,先下了第一步:今天我们再赌一次。

  宁沏:

  铺垫那么多,说白了还是拿他出气呗。

  宁沏真有点生气了,他只是个替身而已,顾彦明非要想方设法的刁难他。

  为了提高业务能力,宁沏已经很尽力的在学那些游绮已经掌握的技能了,比如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专业的篮球规则,连五线谱和绘画他都浅显研究过,却没想到顾彦明选中个最冷门的西洋棋。

  这就是刁难!

  明知道他不会,就是想让他输,一边找在游绮身上找不到的虚荣心,另一边再想法子折腾他。

  变态!

  顾总,我不会。宁沏闷声说。

  这算是他第一次主动罢演,也是第一次表现出郁闷不满的情绪,顾彦明看在眼里,竟意外地感觉很新鲜。

  宁沏的皮肤白皙细腻,这会儿因为气鼓鼓的,看起来手感就很好,顾彦明不由想起了上次捏时的触感。

  确实很好,好到压下了他那时的负面情绪。

  顾彦明手指动了动,也没发火:不会就认输。

  宁沏更生气了,生气还能保持职业素养,他都佩服他自己。

  我认输。

  身穿学生制服的俊秀少年半低着头,颤抖的睫毛间穿插着种种不满,仿佛染了花汁的嘴唇也微嘟着,看起来分外诱人。

  然而一直到最后,少年也没有回呛他,更多的情绪隐藏在美丽的外表下,用淡淡的温顺语气回答了他。

  顾彦明眼神晃了晃,这一幕他曾想象过很多遍,年少轻狂的游绮能在他面前低头,能认真倾听回应他的每句话。

  输了的人有惩罚。

  顾彦明一眨不眨地盯着宁沏,却是想象着在给十五岁的游绮下命令。

  过来,坐到我腿上。

  宁沏倏地抬头,面上肉眼可见地褪去了血色。

  顾总,协议上不包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