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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1 / 2)





  詹俊一心想着早点火化了让詹湛早些投胎,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儿子死了,连魂魄也死了。

  夏谷和许浠忙活了一天,找火化场将詹湛火化掉,然后捧着一坛子骨灰,去了詹俊家的墓地。没有什么多么壮烈的葬礼场景,在詹俊妻子的旁边,就将他给埋了。

  一层层土覆盖上,夏谷撑着撅头站在那里,许浠还在整理着大的土坷垃,将它们一一弄平。许浠的表情是平静的,眼神却是壮烈的,夏谷看着他的动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两人将东西处理完后,夏谷说:“走吧,回家,吃点好吃的。”

  许浠应了一声,笑道:“葬礼上,祭拜的是死人,好东西都是给活人吃的。詹湛这混蛋,连个魂魄都没有,祭拜都省了。可是,好吃的咱们不能省。”

  去超市买了酒,小摊上买了麻辣小龙虾,又叫了些外卖,桌子上摊开了。

  刚摊开了,外面就又传来了敲门声,然后,秦韵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夏谷呀,快开门~哎呀哎呀,我看到你们买了可多东西呢,快开门~”

  秦韵这话看似平常,其实却隐藏了智慧。这里面的智慧就是,第一,你们不用躲,我看到你们了。第二,小兔崽子们买了好吃的不给他秦韵尝尝,他秦韵可是没少给他们做好吃的呢。

  许浠心情不佳,夏谷原本不想搭理秦韵。可秦韵都看到他们了,夏谷也不好不开门。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半,拿着想给秦韵。谁料,这门刚一开,秦韵拎着一堆吃的就冲了进来,一看桌上的架势,哼了一声,说:“这么巧,我也不开心,自己喝闷酒多不好,一起吧!”

  说完,没等门后的夏谷反应过来,秦韵已经小跑着去厨房把酒杯和盘子都拿了出来,摆放好后,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

  “这种时候,喝啤酒多不是爷们~是爷们,就干了这碗白的!”

  秦韵话音一落,许浠拿过那杯酒,一口气闷了下去。

  “许浠!”夏谷叫了一声。

  而秦韵,已经咧开了嘴角。

  夏谷挡不住许浠,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许浠在喝酒后吃两口菜,这样不太祸害胃。而一边的始作俑者秦韵,也在那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的那叫一个惨烈。夏谷是不能喝酒的,开始还能硬撑住,后面直接被发酒疯的许浠和秦韵一起抱着喂了一杯白酒。

  这一杯白酒一口闷下去,夏谷的胃里快速灼烧了起来,一头猛冲上了脑袋,夏谷大着舌头开始自己往嘴巴里灌了。

  三人不知喝了多少,到后来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完全成了一滩烂泥。而小三儿,要想吟诗必然先喝酒,夏谷给了他两杯,穷酸秀才一杯倒地,被夏谷笑话了两句后,夏谷也倒了。

  夜深人静,屋里很热,夹杂着酒气和各种菜品的香味,混合着三个男人的呼吸声,还有许浠不时的梦话。

  在一片沉寂之中,一个人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另外两人睡得香甜,嘴角渐渐上扬。走到说梦话的许浠身边,那人眼睛深邃而深沉。

  伸手摸了一下许浠的脖子,大动脉突突的跳着,一下一下,满是生命与活力。

  嘴角上扬地更加厉害,低头看了一眼沉睡在脚边的两人一鬼,那人手指微微一动。

  骤然的压迫感让地上躺着的两人有些不舒服,吧唧着嘴巴动了两下。然而,动完以后很快恢复平静。

  小小的公寓内,聚集起越来越多的压迫感,并且已经支撑不住。

  那人手掌微微一撑开,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随着手掌的动作,黑洞一点点变大,将手指往黑洞内微微一伸,里面迅速跳出一头巨兽的头颅,大嘴猛张,差点咬住了那人手指。

  “别着急。”那人笑起来。

  他似乎不愿意等了,这最后一顿酒啊,就算是敬一敬他们那微薄的邻居情分吧。

  第51章 二战

  秦韵今日的任务原本是杀了许浠取血饮用,实力增强,重新历练出一具终极厉鬼。这是他和拂晓开始就定下的。

  朴白死前,无数次跟他说过,受他控制,生不如死。后来他死掉,有了自由,却用最后一句话捆绑住了秦韵。朴白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怎么样让秦韵在日后的人生里,过得生不如死。这是对秦韵的报应。

  现在,他每次想到朴白,就想到朴白临死前的样子,还有他最后的那句话。那句话,是朴白为了报复他,故意如此。还是说,朴白确实真正的爱他。反正,不管哪一种,对他都是一种拿着心脏在砂砾上摩擦得煎熬。

  秦韵受制于拂晓,就像朴白受制于他,他被控制后,心理变态得将所有的折磨都放在了手下的厉鬼身上。尤其是,他看不顺眼的厉鬼。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于汉。

  可是,他没想到,收拾了不喜欢的厉鬼。一切却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他喜欢的,也一起收拾了。

  朴白是被小三儿和夏谷杀死的,他恨他们,也恨不让他去救朴白的拂晓。他恨拂晓,也可能是不知不觉被朴白影响了,就像是他恨他一样,恨着拂晓控制着他。

  他想,要是朴白不这么恨他,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的,或许就不会死了。而他何尝又不是如此,要是他听拂晓的话,老老实实的,或许就不会死了。

  但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黑暗中,地上躺着两人一鬼,各个不省人事。桌上摊着一堆食物和酒,秦韵拿起瓶子,喝了一口。

  酒这东西其实不好喝,但能麻痹人。可悲的是,秦韵酒量好,喝下半瓶子都没事儿。所以,酒得麻痹作用对他来说根本无用。反而这呛人的酒味,让他更加清醒了些。胃里像是点了一把火,熊熊烧了起来,越烧越旺。

  许浠双腿盘着夏谷,一胳膊还搂着他,两人拥挤地躺在沙发上,睡得昏天暗地。秦韵还需要许浠的血,于是,他走过去,将许浠拉了出来。

  嘴巴里喃喃地说着梦话,许浠将夏谷抱得更紧,秦韵没有多少耐心,单手用力,一把将他拎了起来。

  夏谷吧嗒一声从许浠的身上掉了下来,秦韵看了他一眼,依然酣睡。把许浠拉起来,然后让他坐在沙发一端,先用刀子把手掌划开,再拿起许浠的手。

  他不完完全全算个人,因为他的血液浓度比正常人小。所以,两个人受伤的手贴在一起时,另外一个人的血液会自动流淌进他的身体。

  临割之前,秦韵还看了夏谷一眼,后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将刀子拿起来,对准许浠的手准备划开时,他手里的刀子突然掉在了地上。

  小三儿握住了秦韵的手腕。

  小三儿从小就是穷苦人家,考上秀才后,在家乡办了个私塾,一月拿着几十文钱的工资,喝不起什么好酒。酿制糙而度数大的孬酒,倒是练就了他千杯不倒的好酒量。

  只是一个小鬼而已,秦韵不至于惊慌,伸出手掌舔了舔,冲着小三儿笑眯眯地说:“哎呀哎呀~你没醉呀~”

  小三儿作为一个吃货,专注傻白甜几千年,卖蠢卖得都不想做聪明人。不过,秦韵是鬼钟,小三儿是终极厉鬼,两人之间相处本就微妙细致。第一次见秦韵,小三儿就察觉出那么一丝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