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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念师(1 / 2)





  时间仿佛停止了。

  女子已经缓缓落在了地上。

  她身体的周围似乎有一个无形立场,一道道流光正在律动。

  长发在立场中停止了飞舞,正在缓慢地落到她的肩上。

  双手也和头发一般渐渐垂落到体侧。

  这时候,女子突然黛眉微蹙,呼吸渐渐变深。

  她的突然出现对雪痕造成的冲击极大,雪痕此时满脑子都是问号,带着对未知的无限恐惧的问号。

  雷击是如何产生?这个西方女人从何而来?刚才的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雪痕完全一无所知。不但是他,远远站着的猎人们也同样是一脸震惊,莫名其妙。

  再低头看看怀里的阿布,虽然嘴角带血,但是没有大碍,雪痕心中大定,将阿布放入背包中背在背上,思考着该如何逃脱。

  猎人还环伺在侧,直接逃走肯定不行,眼前这个裸女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是敌是友,一时间难以抉择。

  就在这时西方美女却动了,如同雕像获得了生命。她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渐渐睁开双眼。脸上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她立刻蹲下身子,单手扶住额头,似乎头很疼痛。

  她醒了。

  她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猎人们又后退了几步。

  雪痕灵机一动,连忙趴在地上,眯起眼睛,一动不动,如果不仔细看,浑身是血的雪痕看起来毫无生气。

  他在装死。

  这样一来可以麻痹猎人们,二来不知这西方女子是敌是友,可以借机观察,随机应变。

  现场的动静引起了西方美女的注意,她抬起头,立刻看到了面前的几人,同时也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她本能地遮挡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一抹羞红浮现在她那很有西方特色的脸上。

  她的眼睛美丽动人,目光坚毅,从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一种凛冽的冷意便突然地浮现在她的周围,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一丝不挂毫无防备的美女了,一种成熟少妇的气质浮现了出来。

  一直看着她的雪痕很敏感地察觉到这种变化,顿时感到好像有个什么美好的花瓶被打碎了一般,心中有些隐隐的失落。

  西方美女蹲在地上,她带着冷意扫视整个空地,扫过了雪痕的“尸体”和被雷电击中当场死亡的猎人的尸体,最后落在远处的三个猎人身上。

  三个猎人正一脸淫邪地看着她。

  美女突然站起身,快速地原地旋转了一周,如同变魔术一般,当她转回身,身上已经套上了一件黑色丝绸绣花蕾丝勾边睡袍。黑色丝绸衬得美女更加成熟稳重,高贵端庄。

  雪痕的疑惑更深了:她之前明明是一丝不挂,却莫名其妙弄来一件睡袍,难道她是个魔术师不成?

  睡袍单薄轻盈,甚至有一些半透明,但是至少是有衣服遮体了,美女站起身,挺胸抬头。

  只是穿上衣服的她比起之前一丝不挂的时候,似乎反而更具诱惑了。

  她嘴角一抿,黛眉微蹙,自言自语道:“说什么荒山野岭……后勤部的那群混蛋,回去一定要阉了他们!”

  听到这句话,雪痕心中一震,不由得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之所以震惊,是因为西方美女说这话的时候,用的竟然是东方云莱语。而且口音纯正,仿佛是雪国本地土生土长的一般。

  美女似乎发现了什么,眼光流转,若有若无地扫了地上的雪痕一眼。

  雪痕连忙又闭上眼睛,连呼吸都屏住了。心中连说糟糕。

  美女向前走来,雪痕心中惴惴:她莫不是发现了自己在装死?

  赤裸的玉足踏在烧焦的青草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声音越来越响,雪痕心中也越来越不安。脑海中两个声音在打架:

  “逃吧!快逃!”

  “不!太诡异了,不能动,要继续装死!”

  那一刻雪痕心脏都快要爆炸,他的紧张既有对危险的恐惧,还有一丝“偷看了美女裸体,生怕被人家当场抓住”的恐惧感。

  虽说她是从天而降,落在自己面前,不能怪自己。但是看了毕竟是看了,总是有些心虚。

  在雪痕的感觉中,美女的这几步走得是那么地缓慢,仿佛是出来郊游。

  突然,一阵疼痛感从手上传来,竟是美女踩在了自己的手上。她脚心柔软,体重也有限,赤足踩在手背上并不是很痛,但是倒霉的是雪痕手心下面的地上却正好有些石子,咯得他手心生疼。

  尼玛,你踩到东西了你知道吗?

  他本能地想要抽手,但是那一刻突然思维电闪,强忍住了抽手的本能。忍着疼痛,一动不动。

  他现在可是在装死,要是动了,不就前功尽弃?

  美女的脚在雪痕手背上碾压着,随着她的步伐,重心落在这只脚上,对雪痕的手的压力就瞬间骤增。

  那一瞬间的感觉是非常微妙的,手背贴着美女柔软的脚心,就像被踩背般舒服。而另一面却被石头扎得痛不欲生。

  雪痕甚至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她脚心里的细微变化:踩到手的时候,她脚心肌肉收紧又放松,在雪痕的手背上微微碾动,好像她的脚对于这次亲密接触也感到意外,试图另换个平坦的落脚点,但是压力却来得猝不及防,主人的重心变换让她与雪痕的手强制结合。足弓的弧度和雪痕手背的弧度十分吻合,于是脚心瞬间与手背全方位紧密贴合,像赤身裸体的男女紧紧拥抱。

  而雪痕觉得就像有一条大鱼死在了手背上。然后有一艘船碾过这条死鱼。

  他咬牙强忍痛楚,一动不动,他知道,双方肌肤相接,自己手上的变化一定也逃不过对方的感知。所以他忍痛的同时还要放松手上的肌肉,以免被察觉到他是个活人。

  这一脚其实只是正常迈出的一步,但在雪痕感觉中,这一步迈得沧海桑田。

  终于,美女踩过了雪痕的手,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就大踏步向前走去,迈过了雪痕的“尸体”。

  睡袍的裙摆荡起一股香风,裙底风光昙花一现。

  雪痕如获大赦,心中大气长舒,脸上表情都扭曲了,手却不敢收回。

  他看着美女的背影,从这个角度,美女看似毫无防备,美好的背部曲线在半透明的睡袍中若隐若现。雪痕心说,如果现在突然暴起偷袭,一定能制服这个弱女子。

  但是现在三个猎人的威胁还在,没有行动的必要。

  哼,这次小爷放过你了,别让我再遇到你,否则一定把你扒个精光,捆在床上,然后……挠你脚心一小时。

  美女越过雪痕,伸手向三个猎人一指,朱唇轻启:“你们,自挖双眼吧。”

  犹如一个霹雳,把雪痕的意淫击碎。

  语气如此缓和,却饱含着威严。流利的东方语,从一个西方美少妇口中吐出,而且第一句话,竟然就是如此嚣张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