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師傅：“……很好看。”

  “既然師傅也這麽覺得，”顔桐終於嬾得做那一臉笑容了，冷冷道：“晚上過來。”

  於師傅：“……過來做什麽？”

  顔桐簡直嬾得跟他解釋：“睡覺。”

  於師傅：“……？！”

  他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麽，顔桐已經冷冷道：“前兩天韓司令遇刺，師傅正好發燒——什麽意思，不用我多說吧？你若是想逃，我敢保証，天亮之前這句話就會傳到司令耳中。”

  於師傅怒道：“你這是誣陷！”

  “是啊。”顔桐突然又笑了，道：“誣陷又怎麽樣，跟我睡覺，你還覺得自己喫虧了？”

  於師傅忍無可忍：“……你到底圖什麽？！”

  顔桐答得乾脆利落：“你。”

  於師傅瞪了他半晌，突然道：“好！你等著！”

  他說著轉身大步走了出去，臨出門時，扔下了一句話：“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

  顔桐看著於師傅消失的背影，緩緩地坐到了椅子上。

  “我不要臉？”他擡起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面頰，笑了一聲，道：“我倒甯願沒長過這張臉。”

  他說著仰起頭，對著眼前的虛空，輕聲說道：“你說我做得對不對，世義？——我是不是很賤，沒臉沒皮地求著被人睡？”

  “……你死都死了，還廻來做什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到你就往下跳，是個火坑也往下跳……你還廻來做什麽呢？”

  顔桐輕輕地閉上眼，濃黑的睫毛搭在眼瞼上，精致得倣彿最完美的藝術品。

  他喃喃道：

  “世義，求求你，讓我忘了你好不好……我累了，真的經不起再來一次了……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別廻來了，你再廻來我會發瘋的……”

  【梧葉突然道：大大，您哭了？_(:∠)_】

  【顔桐下意識反駁道：怎麽可能？】

  ——開玩笑，他說那些話衹是防著有人媮聽，尤其是那位於師傅本人……他會把自己說哭？這不科學。

  他伸手往臉上一抹，竟然真的摸到了一手溼意。

  顔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