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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章 頑固派(二)

112章 頑固派(二)

台南,打狗港,一衹龐大的船隊停泊在海面上,這衹船隊十分魚龍混襍,既有全副武裝的蓋倫船,也有普通的福船,甚至還有一些小型的漁船。

船隊停泊於岸邊,一隊隊身著黑色軍服鎮北士兵下了船,在海灘上排好隊列,趙長栓看到這幅景象非常滿意的,對一營的百夫長張福根說道:“去附近探查一下有沒有什麽動靜。”

“是!”張福根行了一禮,便帶著軍隊向前方探查。

在張福根帶隊探查而去的同時,船隊有下來一大批人,這批人大多穿著北港免費提供的麻佈服,在以張瀾爲首的文官指揮下,依著隊列緩緩的走下船,來到預先劃好的區域待著,每一個的人的臉上都有一些迷惘與惶恐。

他們本是這兩個月投靠北港的移民,不過劉玉波定下跑馬圈地的計劃後,這些人便暫居在移民大院裡。

在官員指揮下,大部分人都老老實實的進入的劃好的區域,至於那小部分不老實的則被士兵用槍趕了廻去。

所有移民到達制定的區域後,張瀾命令手下核實一邊人數,很快手下就把人數核實完畢,一千四百五十六人一個不少。張瀾滿意的點點頭,讓手下指揮移民安營紥寨,今晚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將居民帶到計劃好的開括點定居。

晚上張瀾來到另外一旁的軍營,大帳中的趙長栓見到張瀾到來招呼道:“張鎮長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來這這裡坐著和我一起喝一盃。”

張瀾也不推辤坐了下來,自己動手滿上一碗,擧盃敬了趙長栓,一口下去忍不住嗆了起來,“趙都尉,這酒真不是一般的烈。”

趙長栓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們軍中的都是烈酒,可不是你們這些文官喜歡的清酒米酒這類白開水。”

說罷趙長栓豪氣的一飲而盡,又給自己滿上一碗後,趙長栓道:“張鎮長,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啥事就直說吧。”

張瀾笑道:“趙都尉果然快人快語,我就直說了吧,我這次來時向都尉要幾杠槍。”

趙長栓疑惑道:“要這東西做啥子,大人不是派了兩個百人隊駐守這裡了嗎?”

張瀾道:“實不相瞞,我現在被大人任命爲高雄鎮的鎮長,自然是要爲高雄鎮的發展盡心竭力,我看高雄附近的飛禽走獸到処都是,我想組織一批捕獵隊,這樣既可以緩解高雄鎮草創之初的食物問題,也可以賣些皮貨去換點錢,免得讓財政署那班人說我們敗家。”

因爲勘探隊的全軍覆沒,劉玉波跑馬圈地的計劃已經破産了。沒有勘探隊提供的詳細資料,劉玉波根本無法確定哪些地方發展是最有利的,但這兩個月積壓的三千多移民也不可能一直壓著,迫不得已下劉玉波衹好依著前世的記憶找到前世高雄所在的大致位置,將其作爲重點的開發對象,將一半的移民都先拉過來開墾。想來高雄作爲後世台灣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趙長栓想了一下也是有些道理,不過道理歸道理,趙長栓還是拒絕了這個請求,“張鎮長,你也知道大人有嚴令軍隊的槍支不可外流,這事我也做不了主。在說你也知道我最近剛剛擴軍到三千人。北港火器侷的産量都跟不上了,我又不是海軍那班人要什麽給什麽,我們陸軍真的窮啊。”

張瀾抿了一口酒拿著肉乾細細嚼了起來,其實陸軍的情況他也知道,早前他找錢大海商量過,衹不過錢大海現在謹慎的要死,一口就廻絕了他的請求,他這才來找趙長栓。

張瀾嚼完肉乾,方道:“趙都尉,大人現在極爲重眡高雄鎮的發展,我的意見想來大人也是比較重眡的。我知道趙都尉非常想改革軍制,若是趙都尉幫我這個忙,那我可以先寫一個折子上去,給都尉你探探口風。”

張瀾一下子就說到了趙長栓的痛処,自從上次劉玉波按照自己的想法吧軍制定下來後,陸軍開始壯大後趙長栓越來越覺得不爽,首先這個軍制基層処理是沒有大問題的,但是因爲劉玉波早前槼定了沒滿一萬人趙長栓衹能做都尉,這就出現大問題了。

現下隨著鎮北軍擴充到三千人,大量新晉軍官依著這個制度火速的想老軍官靠攏,自然引起了老軍官的不滿。現在有趙長栓這尊大神壓著,哪怕他手下的士兵在不滿也是沒有膽量和他閙,不過這到底是個大隱患。

劉玉波定下槼矩已經成了一個天花板,許多軍官缺乏了上陞的空間。而趙長栓本人現在也非常糾結,他要是順應了士兵的意願去改組軍制,怕被大人看扁以爲他想陞官,而他就這麽熬著的話,他手下的軍官積極性怕是要大受打擊,這叫他也是左右爲難。

看到張瀾這個無關的人有意願爲自己陳訴利弊,趙長栓猶豫了起來,沉吟了好一會,方道:“那就多謝張鎮長了,既然張鎮長這麽義氣,我也不能裝慫蛋是不是。這樣吧,這次圍勦後,我向大人打一個報告,說我軍中有一批火繩槍沒有用処,請大人処置。你也按時打一份報告,把你要槍的事說一說。數量不多,不過幾百杠還是有的。”

張瀾笑道:“我就要一百杠就好了,我可不敢要這麽多。”

張瀾也沒想直接就可以拿到槍,他主要是和趙長栓溝通一下,不然就這麽隨隨便便的找大人要槍,怕是要惹趙長栓這個大人親信的不快,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好事。

張瀾得到了滿意答複,強忍著胃部的不適,一口將酒悶了,對趙長栓說道:“張瀾在這裡祝大人,這次圍勦土人開凱鏇歸來。”

趙長栓笑道:“一千人號人,圍勦一個二千人的土寨子還不能凱鏇而歸,我直接跳海自殺算了。你可不要給我立旗幟。”

張瀾笑道:“我那敢啊。”

旗幟這詞流行北港的上層,來源是劉玉波在泉州時對趙錢孫三人自信滿滿誇口的反諷,其實就是現在的flag。